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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章

 

  ──「我答應你,以後一定會陪你玩的。喏、打勾勾。」

  ──「嗯。」

  ──眼底的光芒如水般的滾動著然後飛出,燦亮的金棕色眩得他張不開眼。

 

  啪的一聲壓掉了響了不知道多久的海綿寶寶鬧鐘,澤田綱吉在床上睜開了眼。

 

  「啊,又做了那個夢了……」揉揉惺忪的睡眼,澤田綱吉打了個呵欠後自言自語的說道:「都過了這麼久了……突然覺得這個夢很不真實吶。該不會言只是一個我想像中的人物,其實根本沒有這個人吧……可是我小時候的確常和爸爸一起去河堤上玩球呀……唉唷!」一個翻身狼狽的滾了下床,打斷了他的思緒。

 

  叩叩。意思意思的在門上輕敲兩下,里包恩推開門走了進來,插著腰似笑非笑的瞅著倒在地上的澤田綱吉。

  「里包恩!」蠢樣被看到令澤田綱吉霎時紅了臉,「快出去啦!我、我等一下就換好衣服了!」一手撐腰一手扶著床面,站起的瞬間又被掉在地上的襪子絆倒,連驚呼都來不及就再度與地板親密接觸,額頭還重重的敲上了椅腳。

 

  等到澤田綱吉終於排除萬難站起身子時,里包恩已經肚子痛了整整十分鐘了。

 

  「不要笑了啦!」嘟起嘴氣呼呼的抱怨,澤田綱吉仰起頭瞪著里包恩。

收回笑容,里包恩在一瞬間回覆冷漠的表情,居高臨下加上一身全黑的西裝,讓澤田綱吉在氣勢上硬生生少了一截。

 

  更別說他還穿著粉藍色的小熊睡衣。

 

  「……我起床了啦!可、可以去和九代首領開會了……」帽子下的黑瞳深不可測,儘管鼓足了勇氣還是忍不住越說越小聲。

  里包恩用視線將澤田綱吉上上下下掃了幾回,看的他冷汗直冒,好半晌才開了金口:「……就憑你這樣子?」語氣狐疑還多了幾分不屑。

  「我這樣子有什麼不──」被里包恩話裡的鄙視逼的才剛開口想扳回顏面,眼角餘光就瞥到昨晚擺在床角、摺疊的整整齊齊的黑西裝此刻正散亂在地上。

  ──那我現在穿的是什麼!?

  低下頭,笑的正歡的小熊躍入眼裡,原本是覺得牠笑的很可愛才買下的,此刻卻覺得那大大的笑靨是在嘲笑自己的愚蠢。

 

  「嗯?要說什麼繼續說阿。」幾個跨步站到澤田綱吉的正前方,徹底擋住從走廊上透過來的光線。里包恩挑起嘴角,語氣中飽含的威脅澤田綱吉再熟悉不過。

  「不不不我什麼都沒有說!求求你不要打我!」十四歲起培養出的本能令澤田綱吉下意識的護住了頭頂大喊著,下一秒隨著膝蓋不輕不重的一踢,在同樣使人膽寒的冷哼聲下將今天的第三次初吻奉獻給地板。

 

  「好痛阿阿阿──」

 

  「蠢綱。」淡漠的語氣從頭上傳來,澤田綱吉此刻即使看不到也想像的出里包恩臉上的表情──冷淡、戲謔、鄙夷。

  哭喪著臉,澤田綱吉內心卻不像外表看起來那麼難過,和里包恩相處了十年他也學到不少,也懂得在那張冷漠無情的外表下還是有著關心。

  自己如果是女生也會被里包恩吸引吧!澤田綱吉想著。

 

  望著澤田綱吉默不作聲,里包恩悄聲嘆氣,腳步一旋就往門口走去,說道:「今天不必去開會了,反正那會和你沒什麼關係,只是想讓你旁聽一下而已。」

  「……嗯。」澤田綱吉微笑。里包恩偶爾善心大發的慈悲總讓他心中竊喜,天知道一開就好幾個小時的會議有多累人,偏偏其他與會者都像鐵人一樣直到最後一刻都精力旺盛,讓他每次會後都累的直不起腰。

  ……直不起腰也就算了,每次都被六道骸用異樣的眼光看著,因為忍笑而抽搐的嘴角總是令他毛骨悚然到晚上做起噩夢。

  ──去你的,庫洛姆被別人帶壞看起BL漫畫就算了,你沒必要跟著看吧!起碼庫洛姆不會用異樣的眼光看著我!

 

  沒有理會澤田綱吉心中熱血小宇宙的吶喊,里包恩走到門邊後驀的轉過頭說道:「對了,別以為你不去開會就可以放假,」里包恩看了看錶,唇邊浮現令碧洋琪神魂顛倒卻令澤田綱吉冷汗直流的微笑,「你今天晚起了三分鐘,就以『早起』為題交一篇三千字的作文吧!中午以前給我,否則……

  開放式結局真是個引人遐想的設計,澤田綱吉愣愣望著關上的門板,腦袋忍不住浮現子彈呼嘯著撲向他的懷抱的場景。

 

  「不要啊──」抱著頭開始慘叫,澤田綱吉手足無措的翻出了紙筆,腦海除了奔騰的子彈外卻是一片空白,「獄寺如果能來幫我就好了……

 

×

 

  一手握筆一手拿杯子,喝著剛泡好的紅茶,獄寺隼人皺眉望著眼前那堆九代嵐之守護者派人送來的公文,淡淡的對身旁的侍衛問道:「繼承式又還沒舉行,這些公文應該不歸我管吧?」

  「可、可是嵐之守護者說、說要先讓您、熟悉一、一下批改公文的感覺。」站的筆直的侍衛忍不住發抖,雙眼緊緊盯著獄寺隼人的手生怕他下一秒就抽出炸彈向他擲來。

  「講話好好講,不要結結巴巴的聽了就煩。」獄寺隼人不耐煩的轉著筆,想當初他不過是和山本武吵架的時候不小心炸毀了半座會議廳,侍衛何必大驚小怪的每次進到他的房間都穿著連身的防彈衣呢?

  沒注意到侍衛嚇得發白的臉色,獄寺隼人將視線放回眼前堆的像山一樣高的公文,眉頭皺得更緊了。

  ──死老頭,想偷懶也不是這樣偷懶的,害我沒辦法去偷窺……保護親愛的十代首領!獄寺隼人氣憤的想著,手裡的筆發出悲鳴,雖然沒斷但還是被壓彎了,完美的二十七度表達了獄寺隼人對澤田綱吉的忠心。

 

  侍衛膽戰心驚的望著獄寺隼人越皺越緊的眉頭,不禁在心裡求佛祖保佑自己能安然的離開這間房間──顯然他忘了自己是基督教。

 

  『啪』的一聲,獄寺隼人觸電似的站起來,手上的筆也被迫結束它短暫的筆生。

  「請、呃、請問發生什麼事了嗎?」站在一旁的侍衛嚇的連退兩步,閉上眼睛像是訴說著最後的遺言一般的大聲問著。

  「我要去找十代首領!公文給我拿回去給九代的死老頭!」暴風雨的稱號名副其實,獄寺隼人風一般衝出房間,順手將手裡斷成兩節的鋼筆丟給呆掉的侍衛。

 

  侍衛手裡捧著筆,同病相憐的感覺不禁油然而生。

 

  ──聽說,彭哥列花園的草地上從此多了一個小小的墳塚。

 

×

 

  以百米衝刺的速度從辦公室跑到澤田綱吉的房間,獄寺隼人的臉上不見疲態,有的只是顯而易見的焦急。

 

  深呼吸,「十代首領!您在裡面嗎?」溫和有禮的敲了敲門。

  『咿呀』一聲門迅速的拉開了,露出來的是澤田綱吉幾乎快哭出來的臉,「獄寺你來的正好……可以幫幫我嗎?」

  「沒問題,替十代首領做事是身為左右手的我的榮幸!無論您要叫我上刀山還是下火海我都願意!」獄寺隼人精神一振,兩眼頓時散發出光芒,只差沒長條尾巴在身後歡快的晃而已。

  「那真是太好了!獄寺真是可靠!」澤田綱吉笑著將獄寺拉進了房間,「是這樣的……里包恩他要我用『早起』這個題目寫一篇三千字的作文可是我……」不好意思的搔了搔頭,「可以麻煩獄寺幫我想想要怎麼寫嗎?」

  「當然沒問題!這太容易了!」揚起自信的笑,獄寺隼人抄起筆──力道恰到好處,不怕把筆給弄斷。

 

  看著獄寺隼人的筆在紙上飛快的寫出文章,澤田綱吉心虛的吐了吐舌,「這件事千萬不要和里包恩說喔!拜託你了,獄寺。」

  「沒問題,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!」筆下不停還回過頭來給了澤田綱吉一個肯定的微笑,獄寺隼人朗聲保證著。

  「謝謝!」

  「十代首領道什麼謝呢?這是身為左右手的我應該做的事!」

  ──不、幫首領寫被罰寫的作文根本就不是左右手的工作……澤田綱吉心中暗想。

 

  半小時後,「完成了!十代首領!」

  「謝謝你!獄寺!」將救命的稿紙緊緊的抱在胸口,澤田綱吉感激的幾乎要落下淚來。

  ──只要重新謄寫過一遍再交給里包恩,就不會死掉了!澤田綱吉在心中開心的吶喊著。

  「小事一樁。十代首領,以後有什麼事請儘管吩咐!」立正站好,露出招牌式的忠犬微笑。

 

×

 

  寬大的會議廳只稀稀落的坐了幾個人,無止境的沉默讓人感到壓迫。

  每個人各懷心事,誰也沒先開口。

 

  「咳、好,現在會議開始吧。」幾分鐘後,坐在首席的九代首領清了清嗓開口說道。他環望著會議室裡的眾人──里包恩、澤田家光和……『澤田綱吉』。

  「好。」「開始吧。」里包恩和澤田家光幾乎是同時答道,眼神也不約而同的盯向一直垂著頭的『澤田綱吉』。

  「……嗯。」慢了幾秒,『澤田綱吉』才悠悠抬起頭來,朝著其他三人淡然一笑。

 

累。(心得也太短#
不准吐槽庫洛姆喔(喂####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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